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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七隻手緊握著鋼管
30公分的距離 貼著背、湊著頸、磨蹭著肩
不知道該落在哪裡才能免於四目交接的眼光
吸口大氣，吐訥之間
下班時候的空氣混雜著複雜氣味
女人發酸的香水味
男人發酵的汗臭味
婦人廉價的便當味
仰起頭爭取上方微薄乾淨的空氣
一股淡淡肥皂味飄來
如此清新、聖潔，愉悅了蠻荒的嗅覺
到站的音樂聲響起，開門又關門
人群一轟而散，另一群又蜂擁擠入
隊伍重新排列組合，像兒時玩的大風吹遊戲
淡淡迷人的皂香味被一刀兩斷
消失在閘門的另一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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